当诗遇见了南岳，远方即在眼前
衡
行吟间
山
—— 曹 晋
1
谁说衡山不是画
是谁，一路攀附风雅
站到祝融峰比比划划
抖落无厘头的点赞
衡山是本书，张家界是幅画
对比，犹如两把长剑对决
我删掉你历史，你毁掉我容颜
痛心啊，衡山所有色彩被抹杀
所有线条被抽筋 模糊了
“五岳独秀”天字招牌 模糊了
我那美丽的家
美丽，被移到美丽语境
给天下下甜蜜的蛊
挖个陷阱也无人笑话
一头惊醒泥土里的他
——萧云从，三百年前的画家
发来微博，一声质问
我的《南岳七十二峰图》
难道有假
是谁，把阳光向天空抛洒
衡山叠翠酿着温暖的香
闻香而来的无人机
哼着蝶恋花
轻盈跃上峰峦沟壑
几道弧线划出优雅
拉升 俯冲 盘旋
镜头恋恋不舍 贪婪
浮在翠绿上的五色花
把每G图片制成集束弹
输入互联网一路狂轰啊
丹青画面炸出核聚变
惊讶一个网络世界
一并答复整个世界
谁说衡山不是画
2
雨中香歌
雨夜
古镇那个梦一定涨了潮
庙里钟声湿漉漉行走
诵经的呢喃轻轻的摇
让风给大街小巷送达
祈福集结号
展开的是旗
高亢的是歌
节奏带着节奏 穿过
老街长长石板道
来了，所有唱香歌的
一身肃穆的黑 冷艳
给虔诚披一袭长袍
绣着“南岳进香”的红兜兜
别在胸前 好似一本
一本通行圣地的护照
这样形态 用百年时光锻造
与你擦身而过
古远气息丝丝缕缕
睁大眼睛，鼻子应该闻得到
那些香歌啊
定是刚刚出炉的音符
滚烫如同一座衡山心跳
歌词皆朴实无华 无非
点亮了心愿来去的路
借衡山一炷香静静祷告
由风传风，风托起愿望
最后尾音落在高高祝融庙
山的溪将它和雨滴一同收纳
丰沛的溪水九曲十八弯
弯到涓水 交给湘江波涛
我不知道
波涛带着香歌长跑
是否急急赶洞庭，奔大海
把天下南岳向天下介绍
3
祝融峰上一盘棋
祝融峰顶摆了一盘棋
那头坐南岳山神祝融
这头坐贫僧慧思
一块小小奕枰
经纬纵横天地
黑与白皆静默无语
围地争胜棋道
以及辽阔深邃天道和人道
统统用手谈姿势
山神千年无敌
山神千年孤独
山神祝融孤独求败 筹码
身边所有的唯一
慧思早早酝酿好对话
愿求一方净土
修身，弘法 只为了
禅心生生不息
慧思的先手
黑棋仙风道骨般入局
左冲右突 声东击西
无奈神的白雾厚密
天地乾坤始终扑朔迷离
终于，打一劫云开雾散
一条黑黑长龙飞天
“人定胜天”一篇神话
终在衡山演绎
拈棋落子生根
祝融许下的允诺生根
一朵莲驾着祥云飞起
悠悠落在掷钵峰，也生了根
这朵莲是慧思心中莲
绽开，便是前生波若今世福严
法相向着晴空作揖
寂寂佛灯中 南禅花开一枝
曹洞、云门、法眼、沩仰、临济
五派袈裟 五色的叶包容并蒂
南岳丛林
从此刻有“一花五叶”印记
昔时今日这朵莲的心啊
向上，向善
许你光芒普世
悄悄地摆渡
与神对弈之众生
不为自己，也为自己
曹晋
作者简介
曹晋，湖南衡山人。湖南省重点中学岳云中学语文高级教师。1988年改行从政，现为衡阳市南岳区人大退休干部。
有散文、报告文学、理论调研文章发表于《人民日报》、《羊城晚报》、《湖南日报》、《旅游学刊》等。刊载于《衡阳日报》的散文《听山》获1990年度全国报纸副刊三等奖，全省二等奖。出版散文集《蝶变年华》。
参与策划“阿迪力南岳高空走钢丝”、“山地车南岳登顶国际挑战赛”等20余场大型活动。
-THE END-
编辑:张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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